六、开玩笑
熨好的报纸，刚出炉的面包和新煮的咖啡，这是明夫人为明先生准备的早餐。
明先生打开报纸，喫茶一样喫了一口咖啡，突然就僵住，明夫人仿佛并不意外：
“ 按照阿诚的指教，是隔夜咖啡。”
明楼喜欢喝隔夜的咖啡，不是说要把咖啡煮好，放一夜再喝。是说咖啡豆要提前一夜磨成粉，放置一夜，第二天再煮。
明楼突然头痛，泰山崩于顶一般。
“ 谢谢，让你麻烦了。” 明楼笑笑，放下咖啡和报纸，起身去洗手间。
突然就疼得想吐，他对着马桶干呕，大口喘气，手指耙进自己的头发里狠狠扯着。
明楼知道自己吐不出什么，他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湿了脸，扶着盥洗池的边慢慢跪倒在地上，继续喘气，等着剧烈的疼痛渐渐平缓下来。
明楼突然笑了起来，他想，可能真是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。
其实明楼喜欢喝现磨的咖啡，咖啡豆现磨成粉，然后用虹吸咖啡壶煮出来。
那时候明诚还小，可是一心一意要“报答”明楼，十多岁的孩子每天早起为他准备早餐，明楼为了能让明诚多睡一会儿，于是骗他说自己喜欢喝“隔夜”的咖啡，明楼想，这样明诚可以前一天晚上磨好咖啡豆，早晨便可以多睡一会儿。
没想到明诚从此就矜矜业业的准备“隔夜”的咖啡，连办公室里的咖啡都是每天提前磨好，从家里带过去。
如此这般，十多年来，明楼真的变得爱喝“隔夜”的咖啡了。
明楼一度觉得老天爷十分眷顾自己，他和自己爱的人形影不离，心照不宣，生死相许。
明楼笑得直不起腰，老天爷在跟他开玩笑么？
明楼喘着粗气跪着，眼泪砸在地上。
“阿诚，我头疼。”
不，老天爷从不和任何人开玩笑，老天爷永远来真的。
【看图说话 系列点tag，不是什么故事，只是零散的片段，前后略有关联，情节请勿计较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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