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楼
“阿诚的手艺真好，我今天吃得太多了。”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懊恼。
明诚在厨房收拾碗筷，他的小公寓不大，餐厅里的声音，厨房都听得见。
三个人吃饭，用的餐具不多，明诚很快洗完，关上了水龙头，厨房里安静下来，客厅里的声音更清楚了。
“楼，我是不是得向阿诚学学，不然你该吃不惯了。”
明诚捧着碗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，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瓷器，深深叹了口气，又打开了水龙头。
水流声哗哗作响，明诚很感激这栋小公寓的水压很充足。
他让凉水冲着自己的手。
明少爷，少爷，哥哥，大哥，先生，长官，明长官，明楼同志，明教授…
明诚用很多词汇称呼过明楼。可他从来没有权力叫那个字。
流水把明诚双手的温度一点点带走。
舌尖顶住上颚，再打开，声带震颤，气息从喉咙中平缓畅通的流出。
“楼。”
明诚仰仗水声的遮掩，轻轻的唤了一声。
太轻了，甚至连明诚自己都没能听见。
【吐了三个小段子，充分说明今日有多么不愿意工作……躺平.jpg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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