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、指甲
一天了，明诚注意到明楼总不时捏指甲的手指尖。
“ 怎么了？手？”
“ 哦，没事，剪指甲，剪多了。”
明诚想伸手去拉明楼的手看，又作罢。
“ 给我看看。”
“没事儿，就是不小心。”
明诚无奈，只能伸手去拉了明楼的手。
指甲实在算不上整齐，全然不是明长官的手该有的样子。
“ 干嘛不让大嫂剪？”
“ 这点小事干嘛要麻烦别人。”
明楼有点不耐烦。
这点小事而已。
明诚叹气。
他可没有随身带着修指甲工具的习惯。
“ 去我那儿吧，我给你剪。”
明诚为明楼修完了手指甲，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 你…脚趾甲剪了么？”
“没。”
……
“ 脱鞋吧。”
明楼与妻子相处的很好。
他与妻子做爱，吃饭，跳舞，饮酒，聊天。
只是不知为什么，有些事情他无法让妻子为他做。
譬如剪指甲，譬如吹掉落进眼睛里的睫毛，譬如洗澡时擦擦背，洗完澡擦擦头发。
明楼知道他应该让妻子为他做这些，面对一切应该，明楼向来悉数奉上。
可是那些细小的，似乎微不足道的事情，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。
或者，不甘愿。
只是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，明楼对自己说。
“ 以后让大嫂帮你剪吧。”
明楼不甘愿，他不说话。
明诚知道明楼的不甘愿，明诚不能知道明楼的不甘愿。
“大嫂是你的妻子，大哥你该…”
“你是我弟弟。”
为明楼穿上袜子，套上皮鞋，系上鞋带。
“好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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