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你若无心我便休（二）
刮胡子是明楼教会明诚的。
那天明诚有点得意的跑来找明楼，跟明楼说，自己需要剃须刀了。
明楼看着明诚下巴和嘴唇上确实冒出了一片蓝青的胡茬儿，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把明诚当小孩子了。明楼给了明诚一盒剃须粉，一把全新的剃须刀，谁知明诚却说：“第一次我不会，大哥替我刮吧”。
明楼没理由拒绝，没想到这一刮就刮成了惯例。只要明楼有空，明诚总会求大哥替他刮胡子，说大哥刮胡子特别舒服。刀片捏在明楼手里，一下一下刮过明诚线条日渐明朗的下巴，喉结越来越突出的脖子，刀片划出“沙沙”声，空气里弥漫着剃须粉清爽的味道，明诚偶尔调皮的时候会把泡沫抹在明楼的鼻尖上，明楼则会仔仔细细替明诚把泡沫擦干净。
那天早上明诚又悄悄遛进了明楼的卧室，怀里捧着刷子杯子和刀片，剃须粉他总是“蹭”大哥的。
平日明诚总是细心，那天怕是没睡醒，没看出明楼的欲言又止。明楼一如平常的一下一下替明诚刮着胡子，不经意一般的说了一句：“阿诚，大姐想让我去巴黎念书。” 明诚立刻瞪大了眼睛，全身一颤，惊讶的喊了一声“什么？”
明诚的下巴上立刻殷出了一条红，渗在白泡沫里，太触目。
明楼慌乱的用毛巾擦干净泡沫，按着明诚要帮他冲洗伤口，可明诚像受了惊吓的小野兽一样挣脱了明楼的手，死死盯着明楼的眼睛追问：“大哥你要离开我么？”
明诚的眼睛像湖水，不仅是像湖水一样明亮，更是像湖水一样毫无保留的跟着心起波澜。忧愁，惊恐，喜悦，渴望，这些年来，在明楼面前明诚从来是赤裸的。
“大哥，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！”
下巴上的口子还在渗血，明诚的脸苍白。
“你不想离开大哥么？”明楼的心里一团乱麻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阿诚，罪无可恕，又不可自拔，他不知道该希望阿诚也和他有一样的心思，或者千万不要和他有一样的心思。
“我当然不要离开大哥，我永远都要跟着大哥！我永远跟着大哥！” 明诚一把抓住明楼的手，明楼晃着往前跨了一步，眼前的明诚抬着头，赤裸裸的望着他，暴露着满心的恐惧和哀求。明楼把明诚拥进了怀里，狠狠的在明诚乱蓬蓬的头发里扎了一个吻，从头发一路吻到额头，再往下，他不敢了，却又舍不得停。
明楼能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人在抽泣，他的唇紧紧压着明诚的额头，一只手箍着明诚的肩膀，一只手按着明诚的后脑勺，他知道自己太用力了，明诚一定已经被他勒疼了，可明诚没有挣扎，没有出声。
罪无可恕。
“阿诚，大哥欢喜你。你欢喜我么？” 明楼没想到自己的声音会抖的这么厉害，他觉得自己正在沉进深不见底的水里，水早就没过了头顶，听觉隔膜，呼吸停滞，四肢发飘，大脑停转。
不可自拔。
“当然欢喜，阿诚当然欢喜大哥，最欢喜大哥啊！”
明诚抬起了头，满脸的泪。
“你说的，可别骗大哥……”
明楼到底没能把吻落在明诚的嘴唇上，他只想停在这句孩子气的诺言里。
TBC
※
【睡不着就乱写你这样是没有前途的！】【哦……】
【我为什么运气这么差选在一个撕逼之日爆肝？心疼我自己……秒秒钟被净化tag的图淹没……挥舞手绢也没有小红心了……】